事实上,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衷情,但是每个幸福的家庭,看起来却都是一样的版本。
他们所拥有的,也不过是幸福的碎屑罢了。
我像所有平庸的“三等牌”男人那样,朝做夜息,等下班,等发工资,等死。因为清楚地知道简清会比我先死,所以心里有些许安慰。
说起来很卑鄙,但在私利面前,谁又比谁更加高尚?
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显得充实,也为了告慰良心,对得起哥哥嫂嫂,我把南南北北上幼儿园的时间重新改为日托。每天接送,并且亲自下厨做吃的。开始不是盐多就是油少,没少被两个孩子投诉,但后来就熟练了,四菜一汤不需一小时便可上桌,自诩国家二级厨师只怕也不过如此。
一天一天地捱日子,等拂廊回心转意。
但是一天深夜,我忽然自梦中惊醒,汗流浃背,莫名地不安。赤着脚便奔到客厅去给丹青打电话,却无人接听。我坐下来,吸一支烟,到底忍不住,不顾一切,连夜驶往丹青家,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发现丹青蓬头垢面,酒气醺天,半躺在沙发上,已经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