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画不动声色,许久才冷冷地笑道:“阁下桌上喝的也是酒吧?”
那络腮胡子有些茫然,点了点头说道:“难道姑娘也想痛饮一番?”
“阁下既然从未照过镜子,那么不如就将这杯酒水当成镜子照照……”傅锦画慢条斯理地说道,用力握着手里的茶杯,就待络腮胡男人发作时先自砸过去。
那络腮胡男人先是一怔,待明白过来后果然发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安陵城的女子谁能逃过本大爷的手心。既然你不肯痛快答应,就先跟着本大爷回府,叫本大爷好好地调教一番。”
傅锦画毫不迟疑地将手中的茶杯掷了过去,那络腮胡男人没有料到傅锦画竟做出如此举动,躲闪不及就被砸中了,顿时头额出血,恼羞成怒便吩咐随从将傅锦画先绑起来再说。
眼见寡不敌众,傅锦画又没来由地后悔起来,后悔自己不该逞口舌之利,激怒络腮胡男人令自己身陷困苦之地。
傅锦画犹疑不定,正想着要不要将自己的身份抬出来以屏退这些人,就在这时,北边靠窗的那个男子站起身来,朝傅锦画这边走来。
傅锦画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眼向她走来的男子,只见他漆眸墨瞳、鬓发清朗,一身白衣素袍,腰间系着云袖流云纹的香囊,恍然间,傅锦画有那么片刻的失神,见白衣男子如冬日暖阳般手持玉扇信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