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枝的出现,对他来讲,无疑是那条相对轻松的路。
他曾经红极一时,公司才愿意和他续约捧着他。如今公司对他的耐心也到了临界点,昨晚的事,不就是打算把他踢出去之前,再压榨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吗?
是他太倔了,心里依旧相信公司不会对他太绝情,非要来自取其辱要个解释,非要这大染缸的娱乐圈里维持着那点不值钱的尊严和骄傲。
江宴清苦笑一声,彻底沉默了。
几天过去,江宴清并没有如约来报道,而白枝也忙着注册自己的事,想起时已经是一个周以后了。
打开邮箱,就见一封解约合同孤零零的躺在里面。
白枝挑眉。
看来委托者和江宴清的仇怨不浅呐,这是宁愿单飞也不愿与她合作?啧,果然和印象中一样,是头不变通的倔驴。
白枝从饭局出来散酒气的时候,一个人影也跌跌撞撞走了过来,扶着柱子吐的昏天黑地。
“宴哥,宴哥,没事吧?咱不要这个角色了,那群人就是故意在羞辱你!什么狗屁朋友,都是些狼心狗肺的玩意。”
紧跟而来的林殊把一件外套搭在了男人身上,帮他顺着背,愤愤呸了一句。
男人头发湿漉漉的,发梢还淌着水,一身酒气,白枝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半张精致的脸。
或许是白枝打量的目光太过直白强烈,狼狈的男人猛地抬起了头:“谁在那?”
白枝顿了顿,从廊下的藤萝瀑布的阴影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