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夏任性妄为的性子宫里人人皆知,要说直接从裴府中带走人,也不是不可能,她原本以为此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就算得罪了岚夏公主,自己也有皇上撑腰,但是如今涉及到权倾朝野的当朝丞相,她犹豫了。
不知此女是何人的境况下,她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芸嫔也是懂分寸的人,见李弋亲自过来要人,大约也相信她与裴珩关系匪浅,便淡淡一笑,吩咐身边的人放了安钧宁:“我说这奴婢怎么不知道本宫对猫过敏,仔细一瞧,也是面生得很,原来竟是裴相的人。”
抱着猫慢慢站起身,安钧宁看着面前翻脸堪比翻书的芸嫔,不自觉地朝李弋身后跨了一步。
李弋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那本宫可以带人走了吗?”
“殿下哪里的话。”芸嫔笑得落落大方,仿佛刚刚要弄死她的人不是她,“既是裴相身边的人,那嫔妾自不能擅自处置,这人,殿下就带回去吧。”
李弋摸着自己的食指,目光淡淡:“芸嫔可不要勉强。”
“不勉强。”芸嫔脸上虽然是笑的,但是看眼神像是要吃人。
李弋点点头,转头突然看向安钧宁,故作惊讶道:“你额头怎么肿了?”说罢看向一旁的芸嫔,“是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