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也只是笑笑:“我没想什么,大概是照顾密太妃,想起了寿祺太妃那会儿,心里不自在。”
这自然是敷衍的话,红颜心里想的事,舒嫔是被允许知道,还是她自己知道的,现在并不代表她就能生,红颜是觉得舒嫔无辜她腹中的孩子也无辜,可是牵扯了朝政,对帝王来说,任何人都不是无辜的。大道理和冷酷的现实,早在瀛台红颜就听得多了,皇后说的话并没有让她震撼得缓不过神,她只是单纯地可怜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而她的隐忧很快就成了现实,舒嫔因不被允许诞育子嗣,不仅太后给她的坐胎药被皇帝换成了没有用处的普通补药外,还从她入宫承恩的第二天起,就开始不知不觉地服食避孕之物。但如抱琴对纯妃解释的那样,难免会有疏漏,且魏常在入宫前舒嫔几乎也是独宠,皇帝以为万无一失,但还是有了。
可舒嫔的身子已不适合有孕,这一胎等不及谁对她动手,自己就没能保住,头几个月是物竞天择的时候,孩子自己不愿留下,说走就走。
一桩喜事,高兴没过几天,就变成了悲剧,舒嫔走去宁寿宫时春光灿烂的身影还在宫女太监之中传说,钟粹宫里已一片黯淡,太后的嘘寒问暖迅速消失,让舒嫔觉得对于宁寿宫而言,没有了皇嗣的妃嫔,不值得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