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以后,原先准备好的咸鱼腌肉变成了摆设,活鱼、石髓和生鸟蛋开始成了刘震撼和海伦的主食了,石髓是鸟粪埋在地下钙化的结晶,是最好的维生素;但海伦根本吃不下,更不要说活鱼和生鸟蛋了。刘震撼是强迫着她往下吃的,为了这事,刘震撼第一次和海伦把脸给拉了下来。
海伦后来终于病倒了,火红的祭祀袍上沾满了结成盐晶的汗斑,原本红润饱满的嘴唇长满了水泡,变的枯槁不堪。那些香瓜刘震撼一只也没舍得吃,全部留给了海伦;香瓜的个头实在是太小了,海伦生病后,再也吃不惯因为没水洗,鲜血淋漓生鱼片,所以刘震撼要把这些香瓜留给她。所有的种籽也没有浪费,晒干后都被刘震撼细心地用自己那只袜子包好了。
海伦每次撑起虚弱的身子,招呼他一起吃,刘震撼都把肚皮拍的震天响,不停地推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吃了好多。
刘震撼说这话的时候,都要情不自禁地舔舔嘴唇。
两个人互相扶持着,在海上不停地漂流着,没有了想象中的浪漫,没有小说里的那种旖ni,只有说不请的艰辛,骄阳似火,将他们身体内的水分全部迅速的蒸发,食物的短缺,将他们的心志和精神彻底压到了底线。
每天的夜晚是两个人最开心的时间,望着干净清爽的天空,刘震撼怀里抱着海伦,带着一鸟一兽躺在竹筏上,一起仰头数着天上的星星,享受着一天中唯一没有烈日当头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