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叶落凋零,楸木死寂的他。
忙活一天,帮忙的村民们在夜幕落下后散去。
门框上的白布不知道被谁顺手扯去,黑漆漆房间里连盏油灯都没有,可嫂嫂嘤嘤断肠的哭泣却经久不散。
如同院中那随风而动的钱纸,陈青云仿佛看到了嫂嫂浮萍飘零的结局。
夜深人静,陈青云收拾好杂乱无章的院子。
他在廊檐下点了一盏油灯,隐约可见厢房里嫂嫂伏在桌上哀泣的身影。
厢房的门没有关,那随风而动的帘子露出了厢房的大致轮廓。
陈青云驻足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上前道:“嫂嫂,你别哭了!”
“日后我们二人相依为命,只有我在一天,陈家便都是永远都是你的归宿!”
李翠花抬首看着小叔,早已哭肿的眼眸红红的,跟兔子一样。
她过了年就满十六岁,乡下丫头向来早嫁,若非陈家肯收留她,只怕她现在早就死了。
青山一去不返,她能在陈家守着,心里早就存了一辈子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