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呀,你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早点睡觉,不要画画画到天亮啊!”
“铅笔呀,你应该每天早晚到楼下去健健身,长点肌肉啥的。”
“铅笔呀,你家的绿植太多啦,以后再买一定要选点儿雌性品种,你看看现在,连一个开花儿的都没有。”
“铅笔呀,以后再有什么出版社找你出书你就答应啊,我可是等着看你的漫画集呢!”
“铅笔呀……”
不管冯萨萨唠叨什么,卓越都耐心地听着,偶尔应个声,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晚饭后,冯萨萨拉着卓越到楼下散步,卓越的小区内有一个儿童游乐区。这个时间小孩子们早已睡下,所有的游乐设施空无一人。
冯萨萨从滑梯到秋千,再从悬浮桥到沙子窝一一玩过,幸运的是,早已不是儿童的她哪里都能挤得下。
卓越站在不远的足球门柱旁吸烟,看着灯光下的冯萨萨玩得欢快,第一次发现自己住的小区的环境不错。
第二天一早,冯萨萨叫了辆出租车,虽然只是一街之隔,但除了随身衣物和笔记本电脑,她还要带走“猫女王”。每次离开,她都不让卓越送。
卓越站在厅内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冯萨萨走到楼下,再看着她上车离开,直到车身远去,无踪无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