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艾妲密西娅,仍有几分余怒尚未平息:“你又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里每个人都救过我。你也要跟他一起走吗?”
她冷静地说:“别帮我发言,拜伦。如果我要跟他走,我自己会说。”
“不必感到有任何义务,你随时可以离去。”
她看起来很伤心,他则将头别过去。正如往常一样,他心中某些冷静的部分,明白自己现在的行为十分幼稚。他曾被钟狄耍得团团转,这令他感到怒火中烧,不知该怎样发泄才好。
此外,为什么大家都坚决地认定,将拜伦?法瑞尔丢给太暴人,就像拿骨头引开恶犬,免得那些狗攻击钟狄的脖子,是一件绝对正确的事?他妈的,他们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他又想起那颗假炸弹、那艘洛第亚客船、那些太暴人,以及在洛第亚上狂暴的一夜,他能感到自怜的情绪正在折磨自己。
独裁者说:“怎么样,法瑞尔?”
吉尔布瑞特说:“怎么样,拜伦?”
拜伦则转向艾妲密西娅。“你又怎么想?”
艾妲密西娅以平静的口吻说:“我想,他有三艘船舰等在外面,而且,他又是林根的独裁者,我认为其实你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