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军官都支持腓列普的论点,尽量给罗日打气;他们一块儿散步了两小时左右。末了腓列普送舅舅回家,又最后嘱咐几句:
“你凡事不同我商量不要决定。我识得女人的脾气;我养过一个女的,花的钱比你在佛洛尔身上花的还要多!……我学会了从今以后怎样对付女性。女人是品质恶劣的小孩儿,比男人低一等的动物,非叫她们害怕不可;让这种畜生来管辖我们就糟糕了。”
老头儿回到家里大概是午后两点钟,科斯基一边开门一边哭,至少是按照玛克桑斯的吩咐装哭。
约翰–雅各问道:“什么事啊?”
“哎啊!先生,太太带着范提走了!
“走……了?”老头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个打击太厉害了,罗日一屁股坐在楼梯的踏级上。过了一会,站起来瞧瞧堂屋,瞧瞧厨房,走到自己房里,把每间屋都走遍了,又回进堂屋,倒在靠椅上簌落落的直掉眼泪。
“她在哪儿呢?”他一边放声大哭一边叫,“她在哪儿呢?玛克斯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