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个无耻之尤在说,非常的惊奇,因为他根本没在为自己辩解,好像是为我好才来开导我的。他觉得自己的话平常得很,用不着背着人躲着去说。我俩旁边还有一人,是一位教士,同他一样地认为这一切没什么可生气的。这种泰然自若的神气把我唬住了,以致我终于相信这想必是世间习以为常的事,只是我早先没有机会受教而已。因此,我在听他讲的时候,没有生气,却不无厌恶。我所遭遇的,特别是我所看见的情景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回想起来的时候,心里仍觉恶心。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对那件事的憎恶竟波及辩护者身上了,我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以致让他看出他的教诲所产生的恶果。他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从此之后,他便不遗余力地让我在教养院里日子不好过。他完全达到目的了。我看见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所以便像当初避之犹恐不及地那样,急不可耐地走了这条路。
这一经历使我日后不会再受到同性恋男人的引诱,而且,我一看见像是这种人的时候,便想起我那可怕的摩尔人的神情、举止,心里始终有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憎恶。恰恰相反,与之相比,女人却大大地赢得我的心。我觉得我应该对她们温柔缱绻、深表敬意,以补偿我们男性对她们的非礼,因此,当我想起那个假非洲人的时候,最丑陋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成了可敬可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