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絮轻轻擦了把嘴角的鲜血,望着周围同门死的死,伤的伤,不由得苦笑了两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唐琮道:“我不会杀你。唐门的所有弟子,包括你和飞镰,我都视同己出。我之所恨,唯有唐烈。”他说着,望了眼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唐飞镰,继续道,“你走吧,带着飞镰,带着其他幸存的弟子,走吧,回去好生调理,再不要回来。”
说罢,再不看他,滑着轮椅,朝着竹阁行去。
唐飞絮望着唐琮的背影,直到唐琮和南宫武等人进了竹阁,他才真正相信对方放了自己一条生路。他咬牙从地上站起,捡起身边已经奄奄一息的人面螟蛉,放入了身后的蓝色木筒中,又召集幸存下来的弟子,背起唐飞镰,朝着林外走去。
竹阁内,望着唐门众人离开,老者长叹了一声。半晌,回身对南宫武道:“南宫贤侄,可否与我到楼上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