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高鼻深目,面如刀削,目光威严而凌厉。沈鉴心中暗想:不愧是武官,果然和只会读死书的腐儒不同。
只听大人问道:“沈鉴,本官预计你两日后才到。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沈鉴低头道:“下官听说兵部出了大事,便骑快马赶来了。”
“哦?”陈大人眉毛一挑:“你听说什么了?”
“请恕在下用词不当,不是听说,是猜的。下官以为:兵部死了人,而且还是位大人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左侍郎李茂源大人!”
陈郎中大惊,猛地一击书案:“好你个沈鉴,从何处窥到机密,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沈鉴略微提高音量道:“这还用得着窥探吗!你们为什么要到几百里外调我一个八品小官协办?这摆明是了说兵部有内鬼,已经不安全了。
还有,你们的人拿着可以节制北直隶任何衙门的虎头牌,若不是有人捅了天大的篓子,怎能舍得动用这皇权特许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