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让你幸福呢。”呜噜呜噜的,营部挣出头。
室内有些乱。“也不收拾收拾,领导没在呀。”井生稳下来,帮着归拢归拢。
“出去了。”营部又续上一杯茶。“她妈不去年查出来了。这不,又带着化疗去了。”
“真是够辛苦的。”井生摇摇头,喝一口,“哪哪的现在差不多。区里边上不好几个化工吗。咱这也好不到哪,除了个炼制厂,区域周围也全被地方小厂嘛的包围了。这几年里同学家走几个了,就像上月‘小姑娘’还找我来呢,说是她姨,找了陵园的争取个好位置。”
“就是,是够腻味人的。”营部眉鼻嘴直皱,“像医院上班时,后半夜都能熏醒熏蒙了。原先肖大夫就讲过,90年代时他们站还做‘流调’呢,当时俩家就全市第一,一个区域吗争点啥不好。”
“是该收拾收拾了,为了利益什么也不管不顾,破坏环境、破坏自然,老百姓倒霉,跟着遭殃。”井生笑了笑,握着茶杯。
“哎,不说这个了。孩子现在还成吧。”
“还行,盯紧了就行。”营部摊摊手,苦笑笑,“哎井生,你说以前不这样,就家里待着,自己玩。这一二年起悄么声的,有时一眼看不住就想往外跑,也不知他想看嘛想干啥,为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