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为了惩罚我,给了我时间?”囚徒问。
“是的,你开枪打中了我的前妻。”提灯人强压着声音里的情绪。
囚徒沉默了许久:“我接受你的惩罚。她怎么样了?”
“致命伤,在医院里,多亏了这场灾难,才没有死去,但很难说是幸运。”
“你为什么想让时间恢复流动?她会死的。”
“她不会为此遗憾。”提灯人说。
“你了解她,你还爱着她。”囚徒喃喃,“你们为什么离婚?”
提灯人站起来,离开了。
几年后,提灯人在验收一个实验设备时被炸成重伤。血缓缓地流过手提灯下的地面,手提灯的灯罩破碎了,亮晶晶地散落在血里。一只因激动而颤抖的手提起手提灯,脚步踩过血泊,留下一串脚印。
这只手也没能提着这盏灯多久。
残破的手提灯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幽幽的光。汪楚琳在昏暗的房间里醒来。那个健壮的男人坐在床边,威严地看着她。
“这间房不错,那个女人死了,你运气很好。”男人说。
汪楚琳知道,他们都叫他“爸爸”。她想起自己被唤醒,被枪顶着,带到这里来。这是这个男人的地堡。提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