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沛涵的凤眸也泛着幽光,与那枚长钉相映生辉:“此物名为‘透骨钉’,顾名思义,可穿肉透骨。是宗人府的刑具之一,看似并无可怖之处,但刑讯逼供的效果出奇地好。”
他停顿片刻,盯着掌中长钉,继续道:“受了此刑的犯人并无性命之忧,然而每每皆痛不欲生……用过此刑,伤口终生难以愈合。”
鸾夙终于听出了他话中之意,心中一凉:“慕王从前说过,要保我毫发无伤。”“只可惜你并不听话。”聂沛涵幽幽一叹。
鸾夙顿感冷意彻骨:“慕王想在我身上哪处用刑?”
聂沛涵并不答话,只执起那枚透骨钉,放在眼前端详许久,平静地问道:“郇明为何两次擒你?”
鸾夙不答,一味冷笑。
聂沛涵便将透骨钉贴面放至她右眼下方,淡淡道:“郇明就是被我伤了这只眼。”
鸾夙立刻紧闭双眸,面上仍是冷意,唯有闪动的长睫毛透出一丝惧怕。
“可是与龙脉有关?”聂沛涵轻声再问。
“我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鸾夙闭着眼,倔强地答了这一句。
聂沛涵嗤笑出声,将透骨钉收回自己手中:“看来你是想告诉臣暄。”
听到“臣暄”二字,鸾夙又倏然睁开双眼,恨恨地说道:“聂沛涵,你一直将我看作臣暄的附属品。无论是排斥我与凌芸接触,还是你方才那句话,足见你从没把我当个人看。你既不懂得尊重人,也休想别人都服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