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渴望的视线落在狱卒眼里,那狱卒恶劣得靠近逗弄,“来啊,学个狗叫我就给你。”
司马淳别开视线,她骨子里就是傲气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这个低下头。
事到如今,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还有机会能再看到谢临么!?
想什么来什么,有人骑着马过来,先行到这客栈内吩咐,问问还有几间房间。
狱卒们也各个是人精,听说房间不够就自行安排,把犯人直接放外头睡就可以了,他们可以挤在一起,还有人要守夜的。
如此这般谢家的下人也能住下。
狱卒笑眯眯应对了谢家打前头来的人,这才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坐到了路边的石头凳上。
他当然是知道司马淳的,这女人胆子可不小,听说是得罪了谢家世子的,要杀人家未婚妻,不知道怎么还能从京兆府出去,又去骗了皇后,连皇帝封县主的圣旨都下来了,邪性得很。
他啐了一口道:“看什么看?不知道你现在要押送燕京了么?瞧见没,这就是谢家的人,还想当人家女主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
司马淳目光似淬了毒,死死盯着他。
“再看老子打死你。”他说着站起来,司马淳下意识避开,狱卒冷笑,“不好受吧?骗子,胆子还挺大,那也是你能想的人?上来就坑蒙拐骗,不学好嗯?”
她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面容。
脏污的囚服,指甲缝里全是血瘀,司马淳厌倦透了现在的自己,可是又舍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