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天童只是淡淡摇头苦笑。
可接下来的话,他哽咽在喉,反复斟酌不知如何开口:
“正阳寺罚我自修两年……朝廷……朝廷说已经把能给的全部拨给了我,后面,让楚北民众自求多福……”
一位老人,本应在处变不惊的年龄故作深沉。
可他偏偏看着前方那几千双挚热的眼睛,想到了千里之外那迷迷茫茫难以撒手的人。
老泪纵横!
失声痛哭!
场面甚为尴尬,因为活佛竟然也在流泪。
场面异常寂静,流泪的何止活佛一人?
直待对方收好情绪,彭超才问出实情:
“所以这六百万不是一季的救灾款,而是半年的?”
“又或者说,如若半年后楚东和楚南继续跟接不上救灾粮,那三百万的楚北灾民只能等待自生自灭,是吧?”
广济天童呜咽地点起了头。
彭超长舒一口气:
“最少也得半年,两个季度。也就是说在天童现有的资产下,心中的目标价位不是二两银子,而是一两银子管一人将近半年的吃食!”
商人们在那数排中间非议频发。
“我去,幸亏当时跑得快!”
“这不坑人嘛,你即便把我们这里所有人的家抄了,也填不上那么大的窟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