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巧大急,咬着唇,几乎流下血来,她磕头苦求道:“席充容,奴婢求你,万万不可伤害太妃凤体。”
“凤体?”孟忆柳怫然大怒,森然道:“当你们家太妃披头散发满宫乱跑的时候,你们怎么就没想过要保重她的凤体?当你们家太妃浑身肮脏,其臭无比的时候你们怎么就没想过要保重她的凤体?这会子倒矫起情,卖弄起你的忠心来,我告诉你,也就是这个笨得跟蠢猪一样的席充容才会心软才会任你哄骗,其实就冲着你将这翻话告诉我们这份居心上,我就可以要了你的命。我孟忆柳是不得宠,但好歹美人的位份还在,今天就算我在这里生生把你打死,皇上、太后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她说话间怒睁杏目,又因肝火上升,面上也浮起阵阵红晕,看样子,她这是真恼了。
妍巧吓得不敢再作声,夜飞雪冷冷地盯着她好一会,发出一阵听不出喜怒莫测低笑:“妍巧姑姑只知道我会救人,却不知道我也会杀人。此事事关重大,我现在你有两条路走,第一,便是按孟美人方才的法子去做;第二,就是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就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人。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宫门。等你死后,我就派玲珑杀你满宫上下,反正你们那儿够偏够僻,就算你们如何大声求救,也未必有人听见。就算有人听见了,你们人也死光了,死无对证,谁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