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行人高,他一只手半搭在车门边上,隔着一道车身,眉梢微挑着,微凉的眼,越过去看她。
眸中讥诮:“有意思,嗯?”
语音里含了几分不耐烦的警告。
徐烟不敢再拖,从车子的这端,拖着一条腿,走到他这边,她垂头站着,左手还在使劲的掐着右手的虎口。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费劲的开口:“你别为难阿精和阿凤,他们只是好心收留我。”
“跟我谈条件,你算什么东西?”
徐烟屏着的一口气吐不出来,她眼睛低垂着,看到自己脚上一双破旧的布鞋。那是她在杂物间里翻找出来的,不合脚,也不知道是谁丢在那里的。
可好歹,能穿。
而男人脚上的那双鞋,比她这条命都值钱。
曾经,她以为他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拼了命想要对他好。
现在,她是烂泥里的垃圾,连站在他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要我怎么做?”
“坐了五年牢,没把脑子丢了,还算识相。”
郁南行声嗓淡淡的,似乎是在夸她,可这比咒骂她更令人受辱。
徐烟承受着,卑微的求他:“只要郁先生喜欢,我什么都能做。求您放过他们。”
郁南行低眉,吸了最后一口烟,身后有他的人过来,在他抬手的瞬间,将他指间的烟蒂接了过去。
郁南行道:“求人就该拿出求人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