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龙听他这么一说,也伤感了,主动斟了酒,“二爷,我敬你!”
两人干了后,崔玉贵把一个小袋子啪地丢到桌上,“给你的!”
“什么东西?”
“盘缠!拿上它赶紧走,里面还有道手谕,拿着它在九城里头畅通无阻,可到了外头,就要看你自己了!”
“多谢二爷!”兆龙一抱拳,“可是眼下我还不能走!”
“为何?”
“皇上身子弱,西狩的话,一路劳顿,如果没个御厨跟着,只怕吃不消。再说,外面这么乱腾,以我的身手,也可替皇上遮护着些!”
崔玉贵听了这话,肃然起敬,“杨家小哥,老实说,你武功虽然不赖,可我并不怎么服气。今儿个,倒是叫我敬重了!”又倒上了酒,“来,咱哥俩再喝一碗!”
两人当地碰了下,酒下肚后,更觉热血喷涌。“杨老弟,既然你铁了心要跟随皇上,那便听我安排。傍黑那会儿,皮硝李帮太后换衣服,咱家就会到瀛台去接皇上,然后坐马车走。你呢,要早早赶去那里候着!”
“我知道了!那珍妃呢?她不跟着走吗?”
崔玉贵一皱眉,“这就不好说了,老佛爷的心思,谁能摸得透?”
两人又喝了会儿酒,因宫里情形不比从前,也不便久待,各自散了。
初秋的阳光照射瀛台周围的碧水中,斑驳耀眼,像洒下无数的金粒子。黄昏的时候,外面的枪炮声突然停下来,顿时间,周围出奇地静谧,叫人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