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机器和化学品来代替这个无意识的咀嚼作用。”大卫这样想着,自以为必定成功,一团高兴的回去见老婆。
他发觉夏娃哭过了,便说:“噢!亲爱的,不用发愁!柏蒂-格劳保证咱们可以清静几个月。当然要多些开销,可是柏蒂-格劳送我出来的时候说的好:每个法国人都有权利叫债主等些时候,只要临了把本钱和利息,还有一切费用,统统归清!咱们将来全部照付就是了……”
可怜的夏娃却想得周到,她说:“可是怎么过活呢?”
“啊!不错。”大卫说着搔搔耳朵,一个人为难的时候几乎都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动作。
她说:“咱们的小吕西安交给母亲照管,我再去做活。”
大卫紧紧搂着老婆,叫道:“夏娃!噢,我的夏娃!离此不远的圣德城里,十六世纪有个法国最伟大的人物,叫做裴那·特·巴利西,不但发明了瓷器的釉,还是蒲丰和居维哀的显赫的远祖,这个老天真在他们之前就研究地质学了。他最大的嗜好是探求自然界的奥妙;不幸他的女人,孩子,全村的人都跟他作对。他的老婆把他的工具卖了……他在乡下流浪,没有人了解!到处受人驱逐,轻视……而我却是有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