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会和相思一样和谁赌气,只是和这人委实已无话可说,即便平时遇到,我也视若未睹,只当他是最不起眼的一株梅树了。如果有可能,我很愿意用刀剑来和他说话,最好一剑过去,立时把他连根伐去,从此再也挡不着我的路,再也碍不着我的眼。
这日走着走着,不觉间走到了梅林边的池塘边。这几日并不曾有暴风雨,我走了几圈,便已发现了司徒永用树枝看似随意给我留下的记号。正想着怎么摆脱像阴魂一样跟着我们的温香和软玉时,却见软玉远远向坡上一望,忽然惊呼一声,和温香对视一眼,已一齐奔了过去。
相思人矮脚短,踮着脚尖看半天没看出什么来,问我:“娘亲,她们去哪里?”
我已一眼瞧见,笑道:“去服侍你父王吧?他在那边坡上喝酒呢!呵,晒着太阳边喝酒边看梅花,这日子,也算是惬意了!”
相思闻言,果然愤怒,跺着脚道:“娘亲病成这样……我再也不要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