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吉颇有耐心,也没急着给江沖喝下毒酒。
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冯吉乐得做个倾听者,也算是对死者所尽的一点怜悯。
“江指挥使所指的是陛下为何会如此重用陆侯,且对陆沉无比信任,饶是你搬出钱谨的案子,竟都不能扳倒他,对么?”冯吉问道。
江沖没说话,不过显然都被冯吉猜中了。
冯吉见状,笑了一笑,说道:“江指挥使啊,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啊,贵有自知之明,你如此自视甚高,却是未免可笑。”
到了这个当口,江沖也不再掩饰,怒道:“为什么?我哪里比陆沉差了?就因为他陆沉会吟几句诗、作几篇赋?如果陛下肯将我提拔到陆沉那种位子上,我江沖一定会比他做得更好!”
冯吉面露蔑然之色,啧啧说道:“怨恨归怨恨,嫉妒归嫉妒,可这话,从江指挥使你的口中说出来,着实让人震惊,你竟自以为比陆侯更强?简直是可笑啊。陆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单单是带兵打仗的本事,江指挥使你怕是便望尘莫及,现下正是大齐开疆拓土、意欲一统天下的关键时刻,陛下不重用陆侯,凭什么重用你这阴狠酷吏?给你一支兵马,你能打得诸国束手臣服么!”
江沖被冷嘲热讽,面色渐渐通红,暴跳如雷道:“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江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