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几盘,各有输赢。四个男人不时说点笑话,逗引得四个女人朗声大笑。麻将在友好和谐的气氛中,继续进行着。
突然,我听到外面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叫道:“青儿,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突然听到有人叫青儿,我心中一哆嗦,揭起的麻将掉在了桌子上。我向门外望去,可惜望不到外面,西北的冬季,家家户户都挂着棉门帘,窗户上也挂着棉窗帘。但是,青儿这个名字实在太熟悉了,小时候我在马戏团里,有一对孪生姐妹,一个叫青儿,一个叫翠儿。翠儿差点做了我的媳妇,可是后来她神秘失踪了。
门外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死老头子,把你的爪子拿开。这里这么多姑娘你不找,找我一个老婆子干什么。”这是刚才那个姨娘的声音。
那个男人笑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海洋深,我就不喜欢那些女娃子,我就喜欢青儿你。”
哦,姨娘是青儿?可是,看着一点也不像。当年的青儿身材窈窕,动作敏捷,而这个姨娘身体臃肿,笨手笨脚,怎么会是青儿呢?
我拿着一张牌在愣神,鹰钩鼻子催促说:“打不打?”
我说:“打。”就把那张牌打下去。我一打下去,鹰钩鼻子就和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