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遮住我的眼睛,那手掌也全是被磨破皮的伤痕。
宫薄靠在我身边,说:“欢喜,不痛。”
我知道,这句不痛,是他假装不痛,是想让我不要难过。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握在手心捏,绞成一团,绞得血肉模糊,又被洒了一把盐,痛得无法言语。
我背起他,背他回去,拖着那些不知道有没有坏的音响回去。
起先,宫薄还不让我背。我生气了,才答应我让我背。
一路上,他小声问。
“欢喜,我重吗?”
“不重。”
“我们的钱被抢走了。”
“没事,会赚回来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看,赚钱很容易的,唱一天,很快我们就会变成有钱了。”
“哦……”
这一声长长的“哦”,他就睡着了,不时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那晚,我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回天桥。我抱着他,不敢睡,终究太累,还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睡到半夜,被冷醒了。宫薄在我怀里一直抖,冷得像一块冰块,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三月飞雪,虽然春天了,但北方还是很冷,这种雪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