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犹豫了好几次,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姑娘,大夫怎么说啊?”
“大夫让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人不一定救的回来,即便救回来后腿大概率也站不起来。”傅青鱼也没有隐瞒,“你先前说你娘家哥哥在中都做小生意,你可知他具体住在哪里,我可以帮你去寻你。”
妇人摇头,捂住嘴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小女孩帮着说,语气里倒是没有愤愤,挺平静的道:“我已经去找过舅舅了,被舅舅和舅妈赶了出来。”
难怪他们到了中都之后却只住在城外的破庙之中,男人伤成这样也没弄进城中找大夫,原来是投靠的亲戚根本不肯收留他们。
倒也是,谁都怕被穷亲戚缠上身。
傅青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婶子,你们一路从永州到中都,路上遇见的灾民多吗?”
“我们是从永州过朝州到永溪城再到惠安城这般入的中都,永州和朝州饥荒最重,永溪城还好,但他们不允许灾民入永溪城,我们一家还是因为搭上了一个好心的商队,娃他阿爹有力气帮着干活这才进了城。惠安城便更好了,看着便人人富足安乐。”妇人说着眼里多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