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锦初连忙上前来,唤了一声。
这一声“父亲”,喊得叶长清身子颤了颤。
他一个人在黑暗里待久了,都疑心不会再见到女儿了。
二人对视,叶长清的手指微动,搭在锦初的肩膀上,嘶哑着声音道,“微微。”
声音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
他在大理寺狱中,心中的害怕和思念,像野草一般,无一日不在漫无边际得疯长。他嘴上说有多不希望锦初再来,心里就有多渴望能再看见她。
冥冥之中似乎有那么一股力量,支撑着他,让他再次等到了女儿。
“您身子大好了。”锦初坐在他身边笑道,眼圈微红。
叶长清抬手拢了一下鬓发,笑道,“前几日,有人往这儿送了大夫,想来这几日你们为我着实辛苦了。”
除却起初两日挨过板子,之后再无一人为难过他。
前阵子,天后还未允许人探视。要知道,夜间探视、恕了苔刑、往牢里送大夫,这些可都不是小罪名。
他猜是司马南,或许还有沈诚,都在帮他暗中通融。
锦初不欲言及沈诚,观牢房之中大相径庭,猜是司马南所为,丝毫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