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二叔在村口住的那座小窝棚就是最好的例子,只不过几个月没人住,窝棚就塌了。
昨天我回老家,垮塌的窝棚连木料都被人捡去当柴烧了。我住了十年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平地。
不过老祁让钟念在我家的老屋基,重新建起了一栋小楼。可那只能算是新房子,还不能称之为家。
可能我的话,也勾起了老祁的心事,眼里微微泛起泪光。
他从小就被父亲交给保姆养大,在自己的家里没住过几天。父亲死后,老祁接手龙晟集团,也没有住在父亲生前的老房子。
也许老祁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房子和家,在我们这种人心里,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果没有亲人的陪伴,让你住皇宫又怎么样?连个关心你的人都找不到,住皇宫又有什么意思。
我和老祁还有靳漓都已没有家人,我们在龙华小区一起生活了几个月,早已视彼此为亲人。不管是我还是靳漓,叫老祁一声大哥,都是发自内心。
然而我们这个家庭,现在多了一名新成员——汤雅。
她不是孤儿,汤雅的父母都还健在。被她占用肉身的黎雪,也在滇南养老。
可即便临近过年,我们这位嫂子,却没有半点想要回家看望父母的意思。
我故意提到,老祁给了我和靳漓一个家,其实就是想以此试探汤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