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起身,拍了拍裤管上的盐粒:“还真是头野马。”
趁她不留意,他将她抱起一把丢进了盐湖里。
盐层铺底,骤然落下重物也不会有任何混浊,水花四溅,却依然是清澈晶莹的样子。
“薛昭,你浑蛋!”离促显然受了惊吓,拨弄着额前湿嗒嗒的长发在水里指着他喊。
阳光正好,水极浅极净,不会使她感冒。他站在岸边笑了一阵,没拉她,反而扭头就走。
离促冲他比了一个“1”,这笔债,怎么也得讨回来。
他在前头走,她在后头追,她快他便快,她慢他便慢,游戏似的,两人之间总隔着五六米的距离。
年轻力壮,一走便是许久。
薛昭扭头看离促,见她脸上消了气恼,只余下了淡淡的笑,他心想,这下完了,她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离促,我们要个孩子吧?”他掏出一颗糖,停在了一座小楼前,站在门口看着离促慢条斯理地剥开放进嘴里。
小楼独门独户,就上下两层,底层刷白色,顶层刷锈红,土石结构为主,窗户门廊却都用的木材。二楼开了两扇大窗,窗顶三阶梯形挡雨棚上,绘着精美的云纹,坠着三分之一长的藏式帘幕,门阶、檐角,均有彩绘,不算豪华,但装饰考究,一看就是当地的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