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造化弄人啊。”营部摇头,“谁能成想了,那清高一人,如今司马相如了。”说罢一口喝干,脸又红起来。
推杯换盏间。“哎说半天,小孔小子呢,今儿你没叫啊”,大海没尽兴。
营部直摇手,杯子罩起来,“我叫了,他直说忙,说晚上有应酬。”他两个是对手,一块坐过几次。他在区委部门。凤毛麟角,分到区里的,就他们3个同学,子弟。
“呵呵,孔令旗可不简单,自有一套,志存高远。跟咱可不一样,早两年上班,虽说只是中专毕业,我同学也有政府的,讲整天笑眯眯的,跟谁都客客气气,几年下来,人混的可不错,领导红人一枚”,小施接茬,又递大海烟。
“就是,我也感觉有一点,尽管我们同学,感觉上好像总隔了一层似的,《套中人》别里可夫赛的,”营部比划比喻,点头摇头的,“反正是跟以前不一样,有点不像子弟。”
“嘛子弟子弟的,要说我也子弟呢”,大海摇摇烟雾,指指小施道,“他不化工厂吗,都一样,你再访访,我还‘和平老三’呢,大院的,街道的,捡煤核儿,拉洋车扛大力,徐姐,来俩大‘果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