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如之言大是。”虞卿立表赞同,慷慨道,“韩国之谋虽从己出,却与大局有利。秦压河外,韩国岌岌可危,魏国惶惶不安。赵国虽强,单抗秦国却也吃力。若得三晋重新结盟,天下格局必为之一变。”
“言不及义。”平阳君赵豹[1]冷冷一笑,“两位上卿,究竟接纳上党否?”
蔺相如淡淡道:“平阳君必有大义之见,愿闻其详。”
“老夫之意,上党不能要。”赵豹沉着脸,“无故之利,贪之大害。”
“韩国信服赵国,如何是无故之利?”孝成王不禁插了一句。
“此言差矣!”赵豹以叔父之身,对孝成王毫不客气,“秦国断绝河外之道,正是要逼韩国交出上党。韩国明知秦之图谋,偏偏将上党献于赵国,分明移祸之计也。秦服其劳,赵受其利;赵受上党,必引秦军大举来攻,岂非引火烧身无故之利?一言以蔽之,上党火炭团,万不可中韩人算计,受此招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