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便出自这里。
安荷与盼春在路过主殿时便被拦下了,此时正携着自己的婢子跪在殿外,而盼春却是跪在石阶之上。
今日的天色并不算太好,风不时吹着,盼春跪在那里,不知是害怕还是寒冷,身子正颤个不停。
蔺罗敷焦急寻人,却不想刚来这里便见到有这么大阵仗,一时有些怔愣,反倒是花昭仪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她。
见到她来,花昭仪闷着嗓子,极为低沉地哼了一声。
“我说怎么左右等不来安才人,原是攀上了新枝,看不上我这明义殿主位了。”
纵是不知前情,眼见此情此景也知道盼春惹了花昭仪不喜。
又听她提及自身,蔺罗敷不愿惹事,急匆匆赶到花昭仪不远处跪了下来,直呼:“昭仪恕罪。”
前些日子跪地的淤青还未散尽,眼下急急一跪,只觉膝盖伤上加伤,疼痛异常,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蔺罗敷自知眼下的姿态十足十像个胆小怕事的新人,这似乎取悦了花昭仪,只听她笑道:“却原来是个胆小如鼠的,反倒养了条不知天高地厚的狗!”
盼春磕头,正欲开口,蔺罗敷知她想要辩解,但花昭仪本就在此立威,她不知道花昭仪是何性格,但直觉若是扫了她的脸,盼春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趁盼春之前开口,再次告饶道:“妾自偏陲之地而来,见识浅薄,又初入宫闱,不免紧张,行事多有疏漏,还望昭仪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