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可劲儿喂这小东西。
这只野猫极其容易左摇右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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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着一两天。
冬凝开始发现吴明朗总是心不在焉,总是想开口告诉她什么,又不说。
她不追问。
安安静静在大殿听和尚诵经祈福。
她总会回忆新京谭拓寺,她陪江行止身侧抄佛经的画面。
他会给她垫枕头,扇风。
满页玉律经文的背面尽是她的名字。
这回,在身侧给她垫枕头的人成了吴明朗。
她听到傍晚才离开。
东阁的江行止这时候刚睡醒,日夜颠倒。
日落时分,殿内打坐参禅的人变成江行止。
大殿的左侧案台摆满祈福灯,烛火形影闪烁,十分刺眼。
方丈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故而解释说:“江先生,那边摆的都是祈福灯。”
说着,方丈引江行止走到案台前。
方丈将一盏歪了祈福灯放整齐,“您要请祈福灯吗,隔壁院的小姑娘虔诚请了好几盏,从门外跪到殿内,江老太太要是知道您如此用心为她请祈福灯,心中肯定欣慰。”
江行止抬手拨弄案台的莲花灯,精致小巧的琉璃盏里燃着香油,无意看到了上面的朱砂字迹和名字。
愿明朗平平安安。
吴明朗?
他冷漠收回手臂,“东二阁住的谁。”
方丈作单掌礼,“是一对情侣。”
江行止蹙眉,“情侣?”
“是情侣,他们每日清晨都会一起在后山的小径跑步,住这里十来日了。”方丈将莲花祈福灯放好,“这是小姑娘一笔一划点朱砂亲自写下的祈福,她来的第一天从第一道台阶跪到第十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