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听了维桢的话,默默许久,才道:“也是个可怜孩子,且把她停放在家庙,法事做得好看些也罢了,再买块好地给她下葬。”
“回太爷的话,”维桢身边一个大丫鬟朝长顺行了礼,轻声细语地道,“我们太太因为博洛的伤,几日没合眼,如今博洛伤情没好,太太那心口疼的毛病又犯,怕不能张罗这些事。”
说话的人名唤翡翠,令仪认得,是维桢身边一等得用的人,连吃用穿戴也与别个不同。
维桢拉了翡翠一把,不让她再说,自己也不说什么。长顺面有难色,欲找一两个管事的婆子来料理,又怕薄待了孙如知,再怎么说,她也是煜祺的亲额娘,为将军府开枝散叶,也算是有功之人。
想起煜祺,令仪有些心疼,同样的出身,让她未免有些兔死狐悲,唇亡齿寒,刚要上前,身边的碧萱悄拉她一把,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令仪深知碧萱之意,可眼下这情景……她狠一狠心,向前一步,赔笑道:“即是太太身子不大好,也不便为这些事操劳。不如就让我来料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