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
“可我以前见过褚兴良的别的画,同是在永章七年杭州思青园里所作,风格大不相同……”
“这才说明正是褚兴良的真迹无疑。”
万行舟痛心疾首,道:“只可惜大焱朝三百年,吹捧出了无数名家,加在一起,也比不过褚兴良一人。”
徐昀瞠目,褚兴良虽有名气,可名气也不是很大,画作的价格不过几十上百贯,远远比不上大焱朝的几位名家。
怎么听万行舟的意思,褚兴良竟然是画画的一代宗师?
“直讲,会不会太夸大?”
“夸大?”
万行舟似乎被点燃了怒火,直接把茶壶给砸了,手指蘸着水渍,在石案上画了起来。
“这是线描,运笔快慢,有豪放、文秀之别。这是粗笔大写意,讲究一气呵成,纵横涂抹的气概。这是以神取形,落笔如下刀,凝练古拙,怪而不媚……”
他指尖翻飞,瞬间画出了多达十几种的技法,却见徐昀傻乎乎的看着,分明丝毫不知个中的玄妙,叹了口气,随手抹去画痕,懒洋洋的坐了回去。
“这么跟你说吧,褚兴良的技法,已经突破了流派的限制,可以任意拿捏各种风格,并融会贯通,形成他的特色。尤其离开宫廷,回到杭州的那几年,褚兴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连续推出五幅风格迥异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