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们自然可以看到有些行为似乎和任何已知的动机没有任何有规则的联系,而且对我们久已认为确立了的支配人类行为的一切规则,可以说是一些例外。但是我们如果想知道,对于这类不规则的奇特行为,我们应该有何种判断,那我们正可以来考察普通人们对于自然中和外物的作用中那些不规则的事情有什么意见。一切原因和它们的恒常结果,并不能在同样一律的情形下来互相会合。一个工人虽只运用着一团死物质,也有时会达不到他的目的,正如一个政治家在支配有感觉有智慧的人类的行为时一样。
人们往往按照事物的初次现象来认识事物,所以他们把各种事情的不确定性归于原因中的不确定性,他们以为那种不确定性可以使原因失掉其寻常的影响,虽然那些原因的作用并没有受到阻碍。但哲学家们却看到,差不多在自然的每一部分中都含有许多因渺小或悠远而隐藏的动力和原则,所以他们看到,相反的事情所以发现不一定是由于原因中的偶然性,而或者是由于有相反的原因秘密进行着。他们以为这种情形至少是可能的。这种可能性,在进一步观察之后又成了确然性;因为他们看到在精密的考察之后,相反的各种结果总揭露出相反的各种原因来,而且那些结果是由那些原因之互相对立来的。一个农人见一个钟或表停住了以后,并不能给一个较好的解释,只是说它走得不对。但是一个匠人很容易看到,一条簧或一个摆只要它的力量不变,则它在轮子上的影响总是不变的;它所以不能产生寻常的结果,或者是因为一粒尘土把全部运动停止了。于是哲学家在观察了几个同样的例证以后,就构成一个通则说,一切因果间的联系都一样是必然的,在有些例证下它所以似乎不确定,只是因为有相反的各种原因秘密反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