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冰忍不住笑话他,“你啊你啊……”
他似乎是对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什么,这才又对着话筒道,“阿砚,不是我说你,这次八成是你身边那个白小小搞出来的事吧?”
秦砚沉默不语。
程乾冰语重心长的道,“那个白小小,我之前就提醒过你,她在墨西哥那种地方,能好好的活下来,绝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就算是为了报恩,一直把她带在身边,也太冒险了,更别说她还对你另有所图。”
秦砚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相反,他手腕狠辣,手上沾的血,也不少。
可这是现在的他。
白小小的母亲为他而死的时候,他才刚接触那些事没多久,哪怕再深沉,也还是一个少年,他忘不了那个人倒在自己面前的场景,鲜艳的血像是开了花,一簇温热的血落在了他的脸上,却烫的他一个瑟缩。
那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而死,也是第一次,他直面墨西哥的死亡。那里的死亡,一条命不值一提,可对秦砚来说,那是一个鲜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