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端木青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齐监军,亲自动手把笔墨纸砚推过去,“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你来了这边境两年了,无一建树,你也不好和圣上交代是不是?你看你这么迫切,我也不好阻拦你。写吧!”
“将军,那……那可是一国储君!不可这般的草率啊!”
没有建树,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野蛮人害得!
还有,他那是被吓的腿软才扒着书案的,根本就不是迫切的好不好?
齐监军欲哭无泪,就那每个月一份写的千篇一律的书信让自己誊抄,他想要给京里传个有用的消息也没有机会啊!
看着端木青都快递到鼻子尖的毛笔,齐监军还想最后挣扎一下。
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一份力谏当朝太子的奏折上去,他好似看见自己身首异处了,哪怕他明面上是皇上的心腹也逃不过。
试问,有谁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看重的儿子,这样的坏话?
“齐监军尽管写便是,这事是你和大家一起查出来的真相,一心为了众多军士,一心为了大宛,这是做好事。快别谦虚了!”
贺宇上去,蒲扇一样的巴掌就落在了齐监军的肩膀上,差点没被拍的吐血。
齐监军一介书生,自然不能和这些武夫比,横竖会死,天高皇帝远,皇命下来他还能活一些日子,在这些军.痞子面前,死比吃饭喝水还简单,吃饭喝水还有做,杀他一只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