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曰:“吾尝习‘忘’以养生。”明道曰:“施之养生则可,于道则有害。习忘可以养生者,以其不留情也。学道则异于是,必有事焉而勿正,何谓乎?且出入起居,宁无事者?正心待之,则先事而迎。忘则涉乎去念,助则近于留情。故圣人心如镜,孟子所以异于释氏,此也。”
苗履见伊川,语及一武帅。苗曰:“此人旧日宣力至多,今官高而自爱,不肯向前。”伊川曰:“何自待之轻乎?位愈高则当愈思所以报国者。饥则为用,饱则扬去,是以鹰犬自期也。”
二十年前往见伊川(一本作“伯淳”),伊川曰:“近日事如何·”某对曰:“天下何思何虑·”伊川曰:“是则是有此理,贤却发得太早在。”伊川直是会锻炼得人,说了又道,恰好著工夫也。
明道初见谢,语人曰:“此秀才展拓得开,将来可望。”
每进语相契,伯淳必曰:“更须勉力。”
昔伯淳教诲,只管著他言语。伯淳曰:“与贤说话,却似扶醉汉,救得一边,倒了一边,只怕人执著一边。”